第二个单元名为“我们是世界”,四部影片在艺术电影的观念与社会人生的存在间达成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柳青》呈现了一位托尔斯泰的中国信徒来到黄土地,七十年后,柳色青青;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世事无常,但幸好《世间有她》;献给北京的《白塔之光》让乡愁化身为温柔发光的银幕,每一位异乡人,都是思乡的诗人;《洋子的困惑》展现三代女性的困顿,常言道父爱如沉默的山,但母女间的关怀与和解或许更在心口难开。唐朝是一个包容的时代,和而不同、兼收并蓄造就了盛世繁华。在片中,仅是舞蹈,就有柘枝舞、胡姬舞等。电影也承袭了大唐的包容性,将诗书舞乐画酒等文化相融合,具象化诗篇,在为观众带来饕餮奇观的同时,极力再现人物当时的心境与情思。以李白入道,与岑夫子、丹丘生等人饮酒而作《将进酒》一幕为例,当李白官场失意,勘破不了儒法之时,他决定入道教。尽管李白整个人沮丧至极,但是他在盛唐时期积攒的傲气与仙气仍使他创作出了千古名篇《将进酒》。影片具象化该诗,让“酒仙”李白在斑斓混沌中,见庙堂之远,叹人生之愁,但在尝过美酒之后,赫然豁达,回归赤诚。此时的他有如庄子逍遥游,看透世俗,见鲲鹏扶摇直上九万里而达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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